25日下午，河北省政府新聞辦就“大氣污染防治”舉行了新聞發布會。省重污染天氣預警與應急中心高級工程師王曉利介紹大氣污染治理情況并回答媒體記者的提問，省氣象局環境氣象中心發言人、河北科技大學環境科學與工程學院發言人一同出席本次發布會，全程實錄如下。

　　
河北省重污染天氣預警與應急中心高級工程師王曉利介紹大氣污染治理情況

　　發言人王曉利：

　　各位朋友好！剛過去的那么幾天，整個華北的中南部，包括全國很大范圍污染都比較重，大家也比較關心。針對12月份以來的這幾次重污染的過程，我們從研究的角度做了簡單的解讀。12月份以來，相當于全省經歷了三次重污染過程，一次是12月2號到4號，一次是10號到12號，第三次是16號到22號。昨天和今天相對也比較重一點，但是從明天開始就陸陸續續好了，到這個月的月底，不會再有比較重污染的天氣了。

　　1月份的事，現在還預報不了那么遠，但是總體來說1月份肯定比往年同期也會有幾次重的污染過程。針對這次重污染過程，我收集了一些資料，做一下簡單分析。12月16號到22號，本次污染過程期間，18、19全國的分配71個和98個城市出現了重度以上的污染，占全國總城市總數的21%到29%，其中京津冀與周邊地區重污染城市數量最多，19日，京津冀及周邊地區的70個地級以上城市55個接近80%出現了重度污染，其中34個城市出現了嚴重污染。18、19日全國有7個城市，分別是：石家莊、邯鄲、安陽、鄭州、焦作、洛河和許昌AQI的平均值達到了500，這幾個城市也都在京津冀及周邊地區。分析12月14至20日京津冀及周邊地區各城市的PM2.5的小時濃度，多數城市的2.5濃度在19日夜間到20日凌晨達到了峰值，部分城市如北京、濟南，20日中午左右PM2.5濃度達到了峰值，其中邯鄲的PM2.5濃度在20日3時左右達到了800多微克，區域內最高。這是一個整體的情況。

　　針對本次重污染過程，我們認為存在以下幾個特點。第一個特點，氣象條件極度不利于污染物擴散，屬于1998年以來的最不利的氣象條件的月份。本次重污染過程中，京津冀及周邊地區多城市持續處于低溫、高濕等極端不利氣象條件。大氣邊界層大幅度降低，污染嚴重，華北平原的大部分地區處于同一個大氣流程，該地區常年盛行著兩個風場復合帶，也就是污染的匯聚帶，一條是沿豫北、冀中南、北京、冀北沿線的風場復合帶，另一條是魯西南、冀東、天津、冀北沿線的風場復合帶。在兩條復合帶的影響下，該地區的污染物互相傳輸、互相影響，形成了趨于大氣符合的污染，當偏南風逐年增強的時候，污染氣團會在偏南風的驅動下逐漸向北挺進。大家也看到了，污染最重的時候，北邊已經到了遼寧和吉林，咱們這一片山西、河北、山東、河南，甚至到了山西、陜西，整個這一大片都產生了相對污染比較重的情況。

　　2016年厄爾尼諾現象切換為拉尼娜狀態，但仍延續了氣候異常的狀況的影響。2016年進入秋冬季以來，我國北方地區冷空氣不活躍，強度弱，風速小，溫度明顯偏高。石家莊12月份以來，平均風速僅1.2米每秒，是過去36年來的第3個低值，同時平均氣溫達到了2.1度，是過去36年的第二個高值，僅次于1996年12月份的一個平均溫度。到現在了，民心河很多地方還沒有結冰，馬上就到了年底。所以，多年不遇的氣象條件，是今年12月份以來重污染頻發的重要原因。大家可能看石家莊監測站點的數也會看到，市區都400多了，但是封龍山還是優，封龍山的高度是700多米，不到800米。我們通過激光雷達來進行觀測，重污染期間市區很多逆溫就存在300、400米左右，三四百米以上就是藍天白云，三四百米以下逆溫就像一個蓋子一樣把這個區域蓋得嚴嚴實實的。大家可能也會看到這樣的情況，晴天的時候電廠的煙筒排的煙是直接向上的，晴天的時候垂直的擴散高度一般達到一兩千米，現在重污染天氣之間擴散高度一下降到300米左右，相當于把這個環境容量壓縮了八九倍。再一個，水平上沒有風速，產生的那些污染物極不易擴散，相當于說，你過去一個很大的空間里頭有這樣一點污染物，現在把這個空間一下壓縮了十幾倍，在一個很小的空間里頭污染的濃度很快就會升得很高。

　　第二個，此次污染過程前期的表現為傳輸的特點，后期是本地區的。從我們觀測的平臺上來看，以石家莊為例，16日18日，我省整體受偏南氣流的影響，污染物自南向北逐漸擴散和積累，受山西、河南、山東等省份外來污染傳輸的影響，邯鄲市首先出現了AQI大于500的極端天氣，接著邢臺、石家莊相繼出現了AQI指數大于500的極端現象。19日到21日，我省東部和南部大部分地區也處于靜穩天氣下，水平傳輸減弱，污染帶降低到400米以下，呈現為本地積累的狀況。如果大家看一下風場圖的話，前期是一個偏弱的南方一直往咱們這邊吹，但沒有到北京，這邊還有一個偏弱的小北風，這個風就往東，影響了衡水、滄州。山西也有一個小的風往石家莊這一帶吹，所以我們看，南邊有，西邊也有，整個又很弱，所以它就聚集在這個地方，污染物聚集在山前這個沿線。

　　根據環保部提供的數據分析，在平常非污染天氣的時候，僅本地出現高值的時候，外地貢獻的就比較少。我們看本月10到12日的這次過程，12、13號天好了，下午非常好，但是僅僅一天的時間，不到一天的時間，石家莊又相對比較重了，這種還是本地，周邊并不重，這就是本地產生的污染物。當有重的污染過程出現的時候，像北京、天津、石家莊污染外地的貢獻就大幅地提高，外地傳輸貢獻占35%到40%左右，這是環保部專家組搞的一個研究，比非污染天氣期間增加了10%到20%，說明重污染呈現區域性大范圍污染區端控制下，各城市2.5的外力貢獻有所增加，但是你也給別人做出了貢獻。氣團往北移，然后北京那邊有偏弱的小北風又往南吹，沒有吹出去又往北來，大家互相都有貢獻，互相都有對外的傳輸，外界也有對內的傳輸，所以這個區域聯防聯控的事顯得非常重要。我們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地區143個縣我們也公布了，就這一個點500爆表，別的都沒事，這樣這種也沒有。另外一個，別地兒都四五百，這地方是優，這種情況也不會，大氣是流動的。

　　本次過程分析，還是進入了采暖期，民用采暖、民用源的貢獻比較高，散煤燃燒面比較加重。大家也有這感覺，在屋里頭突然一出去，在車里頭一開車門，感覺煤煙味兒很重，有二氧化硫或粉塵，就是面源。民用散煤排放仍是京津冀及周邊地區大范圍重污染的主要成因，在本次污染過程中污染程度最重的，像石家莊、邯鄲PM2.5、PM10和一氧化碳的濃度同步變化的趨勢非常明顯，二氧化硫的濃度也比較高，一氧化碳燃燒不完全，煤炭煤燃燒不完全，過去常說的煤氣中毒就是這種情況，大的工業電廠也好，大鍋爐也好，都燃燒比較完全，不完全一氧化碳也是能源嘛，也是能量嘛，所以工廠控制的還是比較好。但是民用小爐子，往往我們說，大家說煤氣中毒了，一氧化碳排放相對比較高。這次過程中，你像2.5、10、一氧化碳同步變化趨勢非常明顯，同步升高，這就代表了民用面散煤的貢獻率是非常大，這是這樣一個特點。

　　第二個，對這個效果也進行了一下評估，社會各界也比較關注，我們采取了這么大的一個措施，啟動了預警，實際我們12號已經預報出這次相對比較重的污染，大家也看到了，雖然12號到15號天氣還比較好，但是全省的區域一和區域二還是維持了二級城市的預警，并沒有解除。為什么呢？他前期把污染物的積累少一些。15號我們又發布了河北省區域一和區域二，相當于是說加上定州、辛集的話，應該叫10個地市同時啟動紅色預警。

　　北京是16號晚上8時，我們是16號的零時，同時發布了紅色預警。各城市都按照應急預案的要求采取了相應的措施，大家也感到了很多城市都是單雙號限行，也有企業的減排。按照全省預案，污染物應該減排40%以上。針對此次重污染過程的應急響應的分析，這個是個初步的，詳細的還要做后分析，這是初步的。石家莊PM2.5的峰值削減了18%左右，峰值就是最高的那個值，最高那天的值削減了。平均濃度，這幾天連續的平均濃度大概下降了12%左右，就是這樣一個效果。

　　同樣都是爆表，待會兒我還會說到，加應急預案這些措施，進行評估的時候，可以得到，全省石家莊的峰值18左右，保定25左右，廊坊15，衡水16，邢臺20，邯鄲20，峰值降了20左右，均值大概就是12到15左右，是這樣一個范圍。

　　與2015年12月的兩次重污染過程相比，此次二氧化硫、氮氧化物、顆粒物VOC的污染排放減排比例更大，可以說，本次預警由于及時早預報，及早啟動，使重污染的應急組織較過去更為有序、有利，充分發揮了削風降速的作用。同樣也是爆表，我們跟2013年1月份的數做了個簡單對比，因為2013年的1月份相對來說也是擴散條件不利，大家也知道。2016年，這次15到20重污染過程，石家莊重度以上的污染水平維持了8天，邯鄲、邢臺和唐山持續了7天，保定、廊坊、滄州持續了5天。而2013年1月2月，全省大范圍重污染過程中，邢臺、邯鄲重度以上污染水平持續了29天，石家莊持續了27天，保定持續了17天，其中石家莊連續16天達到重度污染水平，邢臺連續15天，邯鄲連續9天，保定和廊坊連續5天，同時全省還有7個市同時達到AQI爆表，這是2013年的情況。

　　有這么一個圖，大家可以看一下，2013年的時候，我們把全省的11個市，這四年來每一天的污染狀況都做了一個污染的日歷。大家可以看一下，這是2013年的，黃色以下的，大家都知道，綠色就是優，黃色的就是良，黃色以上的這些顏色，黑顏色越黑，紫色的這都是重度。我們看看， 2013年的時候我們是什么樣，2013年的1月份和2月份，整個石家莊市只有2天是達標的，剩下的那么多天都是不達標的。這是2014年，這是2015年，這是2016年。很明顯，我們不用說數，很直觀地就把這種表現出來了。

　　2013年12月份重污染過程跟今年比持續時間減少了，那時都是持續10好幾天，20多天，一個月。石家莊那回1、2月份一個月，這是1月份，這是2月份，我們看2月份的對比也很明顯?？赡艽蠹铱偢杏X我們治理了這么多年怎么還有呢？一對比我們就說得很清楚了，過去是什么樣，我們現在是什么樣，雖然現在也還很重，但是已經改進了很多了，已經改善了很多了。

　　下面我們有幾個數，今年12月份重污染過程持續時間和爆表時間均明顯減少。這說明近幾年來我省通過大氣污染重點行業的管控，包括拔煙筒、拆鍋爐，電廠的超低排放等等，有利地改善了全省的空氣質量。

　　截止到今天，全省的PM2.5的濃度是69，較去年同期還下降了9%，較2013年同期下降了35.9%，下降了三分之一多。優良天數204天，我記得2013年的時候，全省的優良天數是加起來三分之一不到，五六十天，現在是200多天。較2015年增加了17天，較2013年增加了77天，重污染天數今年到現在是30天，較2013年減少了48天，減少了一倍多以上。

　　我們這個數也做了個對比，今年的2.5，12月15日、20日重污染過程，污染最重的12月19日，全省平均2.5的濃度為329微克每立方米，較2013年1、2月份重污染過程降低了26%，城市人均濃度最高值出現在19日的邯鄲市，702微克每立方米，但是較2013年的重污染過程也降了10%，PM2.5的小時濃度極值出現在石家莊世紀公園，瞬間值1015，但是這個也較2013年1、2月份重污染極值下降了29%。

　　我這里要說明一點，AQI到千是不可能的，這個是不對的，大家知道，AQI最高就是500，沒有500以上，國家標準是這么規定的，這個1015是實測的濃度值，單位是每立方米微克，它跟AQI不是一個概念。所以，有的報紙上和網站上說，石家莊AQI瞬間破千。這就不專業，這個數是不對的，AQI最高就是500。 PM10，全省平均的這次濃度為444微克，較2013年重污染過程下降了18%。城市人均值最高值出現在19日的邯鄲，為883，較2013年過程降了10%以上。二氧化硫，全省的這次重污染過程濃度為56，較2013年1、2月份的重污染過程降低了70%。這個不是一個小數，降低了70%，日均濃度最高出現在19日的邯鄲，145微克每立方米，較2013年邯鄲日均值最重的時候降低了72%，二氧化氮基本上持平，說明對氮氧化物的控制下一步還要進一步加強。雖然我們現在也個別地出現一些爆表，但是它的時間縮短了。再一個，污染物的濃度會大幅地降低，雖然我們采取了很多措施，沒有改變它的級別，可能還是500，但是原來的濃度值是一千好幾，現在五六百、七八百，有了很大的改善，也很直觀地把這個給大家表現出來。

　　答記者問：

　　提問一：大家好，第一個問題，現在朋友圈流傳的治霾基本靠風。我想請問一下專家怎么看這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倫敦和洛杉磯治霾都經過四五十年的過程，那么河北治霾需要多長時間？

　　王曉利：治霾基本靠風，這個是這樣，這個表現出來的大氣污染狀況必然是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有污染物的排放，如果沒有污染物的排放也就沒有污染。第二個，看污染物的排放是放在哪兒？好比假如說，我們在茶杯里頭滴一滴墨水，這個茶杯里的水肯定就顏色很深，污染很重了。我們在游泳池里滴一滴墨水，可能這個游泳池的水有啥變化，你也看不出來。就是說它兩個因素，一個是污染物的量有多少，第二個是盛放污染物的容量有多少。沒有風的時候就沒有容量，把原來游泳池那么大的空間變成了茶杯了，污染就顯示出來。但是你有風的時候，它垂直也好，水平也好，大氣就擴散了，就相當于我把茶杯里的水又倒到游泳池里頭去了，所以它就表現的比較清楚。

　　所以這個事，往往我們說，要人努力，你必須沒有這滴墨水才行，你要削減污染物的排放。第二個，很多事還是要天幫忙，人努力天幫忙，你生活在大自然界，你還得尊重大自然的這些規律，按照大自然的規律來辦事。所以說這個事完全靠風也不對，你畢竟還有污染物。人全部努力，原來就這么一滴墨水，我減了三分之二，剩了三分之一了，僅滴到這個杯子里頭，杯子依然還是這樣。這是講的環境容量和污染物的關系。就像倫敦煙霧事件和洛杉磯煙霧事件用了三五十年的過程，現在他們比較好了，他們濃度一般都是10以下，美國的標準10以下，十幾。但是洛杉磯也一樣，也還有重污染天氣，歐洲也一樣，也還有重污染天氣。大氣治理相對來說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有的時候還跟生產力水平相銜接，我們現在就是工業化的初期，修高速、修馬路、修地鐵，都得需要這些基礎的工業。基礎逐漸工業到了工業文明的后期了，那可能就是自動化了。再到信息文明，人家都是計算機、軟件，就到這兒了，肯定跟你生產力水平還是相適應。所以我們現在顯得要重視起來，但是我們比他們來說，用不了他們那么長時間。為什么？因為過去倫敦煙霧事件也好，洛杉磯煙霧事件也好，是研究了好多年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倫敦煙霧事件的時候前后死了好幾千人，畜牧養的時候，奶牛都毒死了、熏死了，他們那會兒燒煤，沒有任何處理過程，到底是粉塵對人影響大，還是二氧化硫溶于水，硫酸、亞硫酸影響大，是很漫長的一個研究過程。

　　第二個，當時的很多技術也不支撐。我們現在對污染物的排放從科學上已經基本上清楚。這是一。第二個，從技術手段上來說，像電廠可以達到超低排放，你燒煤我們都有脫銷的技術水平，很成熟。脫硫的，大家也知道，各種各樣脫硫法，也很成熟。除塵的，各種各樣的除塵器也都技術比較成熟。所以我們從技術方面有這樣的優勢。再加上現在的社會高度重視，領導也好，廣大群眾也好，大家齊心協力，全社會共同努力，我相信我們用的時間會比他們短得多得多。

　　提問二：各位專家，我想請問您兩個問題。第一，當前環境的污染形勢依然嚴峻，會不會對我們河北省招商引資成為影響，如果對我們河北經濟有影響，可能會給我們造成多少損失？第二，當前環境污染十分嚴重，下一步有什么舉措或者計劃？謝謝！

　　王曉利：污染很重這是事實，整個京津冀區域相對來說都比較重，對招商引資，因為我不是研究經濟的，所以經濟上的事我也不太好回答。但是實際很多事，你隨著治理，你電廠上脫硫，上脫硝，上除塵，各種各樣新的，還是一個產業，環保產業發展得很朝氣蓬勃的，這是第一個問題。

　　第二個，下一步是這樣，首先我們現在感覺污染是以煤污染為主，由煤向機動車尾氣，煙霧，混合性為主，首先還是得治煤?，F在河北省出臺了散煤的一些治理辦法和條例，習近平總書記也說了，積極推進清潔能源、煤改電、煤改氣這些。另外一個，連續這幾年的攻堅行動，拔鍋爐，拆磚瓦窯，明年車、油、路，都有相應的年度計劃和措施。我們找到主要問題，還有一個淘汰落后產能，這都是同步推進的。

　　提問三：您好，我就想問一下，近兩個月來，石家莊對機動車限行的措施比較嚴厲，那么機動車的限行對重污染天氣的緩解到底有沒有效果，是有多大的效果呢？

　　王曉利：大家也知道，你去檢車的時候測什么項目？碳氫，還有一個氮氧化物。你去檢車的時候，年檢的時候，這幾項要達標，不達標就是環保沒通過，所以機動車的尾氣污染實際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大。況且，我過去上班的時候，沒有單雙號限行的時候，一個多小時，我走二環路、北二環、西二環，我覺得二環路都跟停車場一樣，怠速的時候排放污染物最重，走走停停，剛起步的時候，經濟時速，五六十公里、六七十公里的時候，產生的污染物最小，發動機的效能。北京也統計了一下，北京說沒限速的時候，路口的平均車速每小時不超過20公里，這次30公里40公里，車速都提起來了。

　　再有一個，量也少了，排放的污染物也少了。這里頭實際還需要有一個引起注意的，北京把國一國二限了，老舊車排放比新車要多，一臺國一的車可能頂20多臺新車。所以我們也建議，國零就是2000年，國一就是2003的，國二2005的，自覺停止一些老舊的車。至于尾氣對大氣污染的貢獻，不同的地方研究也不一樣；第二個，不同的氣象條件下也不一樣；第三個，不同的時段也不一。所以，很精確地講也不好講，很籠統地說，機動車貢獻污染的排放效果，像我們這樣的城市在10幾這樣一個范圍。另外石家莊也統計了污染物減少的量：由于限行，單雙號限行每天減少車輛60萬量，減少氮氧化物的排放3060噸/天，市環保局做的統計。

　　提問四：重污染天氣，23個城市有8個城市是河北的，河北天氣都是中招的。我想問一下，河北污染天氣跟其他地方比，它的成因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趙玉廣：我來說一下，因為河北天氣條件不利。首先一個，咱們為什么說河北的地方污染城市多呢？華北地理位置不太好，河北西邊是太行山脈，北部是燕山山脈，像有兩堵大墻一樣擋在咱們面前了。剛才王專家也說，開始的時候是偏南風把我們河南山東或者咱們南部的一些污染物向北吹，但是遇到高山阻擋了以后，翻不過去了，只能是在河北平原地區堆積，所以污染物越堆越多，所以造成污染物濃度升高，發生一個重污染天氣，這是一方面。另外一個，從近些年大氣環境容量來看，從有氣象條件觀測以來，大氣環境容量是逐漸降低的，今年還沒有具體算全年的水平。算到2015年的話，2015年是最低的，剛才王專家也說了，從今年氣象條件來看，比去年的氣象條件還要差，所以說大氣環境容量本身所容積的污染物的濃度、污染物的量值是少的，這個情況也是產生重污染天氣的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從逐年風速的變化來看，每年的風速是逐年降小的，風速小了以后，對污染物的擴散能力也是降低的，這是這么幾個條件的影響。

　　另外一個，這些年，溫度的升高，降水的減少，對污染的沖刷的能力也是逐年降低，所以從幾個河北氣象條件情況來看，咱們河北氣象條件是不利用污染物的擴散，所以造成重污染天氣頻發。